封头坝：没有传说的地标

海龙王

孙雁群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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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曾经问过许多乐余人：封头坝凭什么那样有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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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T5 }# s5 v$ v9 c/ q4 R    我的同事陆新忠先生是土生土长的乐余人，老家在长江边的四干河口，苏大毕业后一直在乐余任教，数十年来曾成千上万次往来封头坝。他很认真地思索，然后很正式地回答：特别的地方？还真想不起，但只要是乐余人就没有不知道封头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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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其实我对封头坝印象也很深，是来自于乐江路上封头坝段的行道树。道路两侧整齐笔直的水杉一路延伸，如同训练有素的仪仗兵，树叶随季节变换，从嫩绿翠绿、到鹅黄深褐，色带渐进，最后在冬季完全凋零只剩下依然笔直的树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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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是一条通往长江边的颇具北欧风情的林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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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" |' O$ q% H8 C% L- p    一个地方的变化，要么是因为大事件的发生而兴盛，要么是因为水陆要冲的变化而衰落。100年前的围垦成陆，应该说是乐余的大事件，不过在西面形成双桥镇，在东北方向聚集成殷茅镇，恰恰就冷落了封头坝。江水的自然冲刷和人为的疏浚，形成了西封头坝、中封头坝和东封头坝，人们通常所说的封头坝是指位于四干河西岸乐江路上的中封头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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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% y/ [! I' j0 g1 F. `5 K( o. D$ Y    毫无疑问，四干河的疏浚和南延以及乐江路的兴建，成就了封头坝交通枢纽的地位。在乐余镇，三干河、四干河、五干河像三根南北向的琴弦，从长江穿越乐红公路，中间的四干河，就是乐余镇的主旋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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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存世的资料表明，宣统三年（1911年），长江向南3.6千米被土坝封堵，被迫向西成直角沟通西界港，那么这个大坝的所在就有了封头坝的名号。封头坝以北的那3.6千米河道名为东界港。1961年冬常熟县组织劳力将东界港截弯取直，同时挖开封头坝，向南平地开河至蒋家港过南丰，形成四干河。后经多次疏浚，形成了四干河今天的格局。2 {. @$ ~) q6 V* @

: E. \+ R: ]  C0 c6 _' M    封头坝往西连通三干河的河道，和东界港一样历史久远，在宣统三年名为横港（即今天的朝东港）。随着逐年向东围垦，朝东港也跨过四干河向东延伸，经过数次整治、拓展，成为联通三、四、五干河的东西向水道。在以水运为主的年代，封头坝处在四干河与朝东港交汇的水道十字路口。  _" t4 H4 K* V8 ?0 m5 }

" V; `0 Y" b8 ~5 m    这样的地理条件，封头坝自然成了水陆交通的要冲，想不火都难，加上西面的双桥中学和东面的封头坝小学，每天南来北往的人来人往那是过万的节奏。1 Y; p( P9 O1 E, l0 F1 N

1 i' `$ f- a2 |( Q# H. _* t2 x    四干河西岸的乐江路于1980年建成砂石路面。北起四干河闸，南接乐红公路，串联起5个行政村，1996年改造成沥青路面并延至江边，为乐余镇南北交通要道。, k( A  N' [+ v! ^9 s+ K1 k

0 t, G& t' q1 _7 x/ _    朝东港交汇四干河处修建闸桥，形成乐江路的路面。这短短的数十米距离有四座桥梁形成环形立交，封头坝正好处于立交桥的中心地界。时至今日，封头坝陆路的繁忙交通仍然超过了乐余大部分集镇。1 B( p$ i: U& r" \: S( N5 M

% v+ Z4 S1 y- O7 m* e    跨越朝东港的团结闸桥还有一个分界的功能，北面是闸西村，南面是双桥村，但凡是地理交界的聚落，都会因为碰撞而精彩。封头坝也不例外。街市、店铺沿乐江公路展开。$ [1 F" k% p# y# t

' ~5 V& R3 t; s8 B0 ^3 L* Z7 t    当然，封头坝最有名的无疑是羊肉店，或者说宰杀山羊的摊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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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巫医乐师百工，皆为生活技能，樊哙屠狗，张飞杀牛，皆能青史著名。张师傅在封头坝杀羊是家传的手艺，自己从业也已经40年，一门手艺做长了那就是艺术了。何况对于乐余的羊肉，食客的赞誉一直是发自内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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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封头坝因占了地利。河岸上水草丰满，那是山羊觅食的绝佳境地。张师傅今天宰杀的这只羊60余斤，所得精羊肉不过30斤，还在宰杀中就被附近村民订购，两位老大姐生怕被别人买走，一直守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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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- q1 t8 C  e$ F% R! s8 O    羊肉是封头坝的特产，但地处江边的封头坝，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鱼类既新鲜又丰富，封头坝一带，红烧小杂鱼那可是家家户户的当家菜。想想啊，鱼和羊的组合，该是多么的“鲜”！老祖宗造字时，将这两道菜结合起来，想来也是在生活中反复体验而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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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, ]8 Q# N. Y/ n1 n9 ]# d    随着镇区中心南移，封头坝交通枢纽的作用已逐渐被替代。但封头坝还是被乐余人一直惦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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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因为，有鱼有羊，过平实的日子，就是老百姓最舒适的生活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