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温这些久远的过年习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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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I5 h! S# E0 M5 ?     年、年、年，中国人热爱年，然而，这一代的中国人爱年总不如老一代人爱得深切。
# C! ~1 i& c1 a    老一代人遵循着的年习俗，穿越“澎湃”的时间，到这一代中国人手里，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。
! I: b. \( U' \    好多人说现在过年没意思，其实是，我们把这些“过年的意思”都留在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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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【送灶神】% c" u" Z# l2 V" s8 R
    时间：腊月廿四1 H, A* ^# O. {, G) X: Z9 x
    采访对象：戴玉兴，经开区（杨舍镇）史志办工作人员
* Y+ T2 }. v3 Y0 M+ h/ z    送灶神的风俗至少从北宋时就开始了。
1 {/ s6 Z+ `; W! M! {    “古传腊月二十四，灶君朝天欲言事。云车风马小留连，家有杯盘丰典祀。猪头烂熟双鱼鲜，豆沙甘松粉饵团。男儿酌献女儿避，酹酒烧钱灶君喜。婢子斗争君莫闻，猫犬触秽君莫嗔。送君醉饱登天门，杓长杓短勿复云。”这是南宋范成大的《祭灶词》，生动描述了当时民间祭灶的场景。9 T5 U1 J+ M: c
    在今天的张家港，送灶神依然是民间重要的风俗。腊月廿四这一天，各家各户都忙着在灶上点香烛、摆上菜肴和团子、烧纸钱，恭送灶君上天。“准备酒菜佳肴，是要买通灶君的口，不让他去玉帝跟前讲人间的坏话。”戴玉兴说。
1 u) W5 x- T' X' O' u3 n6 y    在戴玉兴小时候，他还见过跳灶王的习俗。当时，乞丐“花面杂裳”，扮作灶公灶婆跳灶王，而且，从十二月初三起，贫穷人家的孩子三五成群，也扮作灶公灶婆，手拿一根小竹棒，挨家挨户讨钱粮，每到一户门口，边跳边唱上几句吉利话：
/ r% C9 ]) ~# Q4 P4 U    风吹腊月到，灶公灶婆上门跑。打点利市钱，一年到头好运道。
. S4 R3 Z9 K0 a% L  _    这个时候，为讨吉利，家家必有钱或者糕点、馒头、糖果送给小囡。这种风俗一直流传到上世纪50年代，才逐渐消失不见。
% b: o4 c6 w5 {6 T* F4 O0 k    送灶神以后，还要接灶神，杨舍地区接灶神的时间是在正月十五，而沙上地区则不同，大年三十就接灶。6 E7 B7 o9 k, I

- Z& ~) Q' o3 `% d: k, f3 G/ g    【年夜饭】【祭祖】 【掸檐尘】【守岁】' J% Y- f  i" M7 D
    时间：除夕5 w' P4 {( }1 ~6 ]; B7 I* r! f  i/ O8 v
    采访对象：杨子才，沙上文化研究会秘书长  N. `% c$ d4 |  A6 o: a- |% \
    在沙上地区，年味从腊月初八开始越来越浓。2月10日，杨子才在锦丰家里蒸起了糕和馒头。沙上人似乎都开始忙着过年了。
  b6 s$ p' R  f: g9 B* w    除夕那天，对于沙上人来说，最要紧的是两件事——祭祖和年夜饭。“沙上人祭祖要准备八大碗或者十二碗。以前祭祖还要进祠堂。”杨子才说，祭祖对于沙上人乃至张家港人都是一个很隆重的仪式。以前祭祖一定是在除夕，而现在，有人说祭祖得赶在立春前，今年立春早，许多人把祭祖的时间放在了送灶和除夕之间。6 p7 L; u) x. I
    除夕夜的团圆饭，就是年夜饭，这一桌菜是一年中最丰盛的。以前的人就盼着年关的这一顿，因为，平时桌上见不着的鸡鸭鱼肉，除夕的这一顿都能有。杨子才的家里沿袭着沙上的一个旧俗，年夜饭的最后一道菜一定是一碗碎肉粉丝汤，寓意长寿。年夜饭烧得多，连同一张厚厚的、黄黄的锅巴盛在筲箕里，这叫“陈仓”。
, Q; t$ L  e0 X" {0 O; w8 ]9 }* [) G    年夜饭后，一家子还得吃上一点红枣小圆子。然后，接着搓圆子、摘菜心，这是为年初一的早饭做准备。年初一早晨，当家的那个男人会起身为家人准备一顿早餐。这可能是一年里的唯一一次。杨子才作为男当家的，从结婚的第一年就开始做这顿早饭，已经51年了。/ Z2 R; J' V/ F. F7 I
    除夕那天，每户人家都要打扫卫生，这就是掸檐尘。屋里屋外、上下角落，这在以前，还得打上“蒲包印”——用小蒲包装上石灰，拎着从屋里打到屋外，从晒场打到水栈，从屋檐打到坑屋，为的是驱邪消毒和清洁美观。1 i! i# H' u1 _3 r6 ^8 {2 D
    除夕晚上，还有一个重要习俗，那就是守岁。杨子才说，现在很多人家仍在沿袭这个习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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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* ^  n; V' y/ F; |7 f. Y3 p    【贴春联】0 B9 f, A0 g7 C, L
    时间：除夕$ U- {( Q/ Q( h) D3 P4 Q
    采访对象：黄浩松，退休老教师
, n7 _' Q+ F% V8 g+ M) u$ O4 |    春联起源于桃符，是中国人过春节的重要标志。当人们在自己的家门口贴上春联的时候，意味着春节正式拉开序幕。* X. @7 r( w8 w/ ?' [: z# t- D1 N
    临近年关，省书协会员、我市退休老教师黄浩松特别忙碌，每年他都要写上百幅春联送给亲友，就这样一晃已经30多年了。他从互联网上下载春联大全，然后“融会贯通”，自己拟一联写给亲友，都与当下和亲友本人有关，包含着他对亲友最真挚的祝愿。比如他写给女儿女婿的一副：东风催春江山秀，莺歌暖心天地春。这一联里就含着女儿女婿的名字。2 }+ I$ E# {" D/ F3 z0 U
    黄浩松曾经研究过春联的来历，五代十国时，宫廷里，有人在桃符上题写联语。《宋史·蜀世家》说：后蜀主孟昶令学士辛寅逊题桃木板，以其非工，自命笔题云：“新年纳余庆，嘉节号长春”，这便是中国最早的春联之一。宋代，桃符由桃木板改为纸张，叫“春贴纸”和“春联”。
/ A. L5 o0 x! k, w    黄浩松小时候，大红的春联只见于大户人家门口，然而，3个月，纸张就褪色了。而今，借着“万年红的纸张”，今年贴上的春联到明年除夕揭下来，仍是鲜红色。
* b, b& t1 L2 f" x, M) F1 l    黄浩松家的春联必然要等到除夕才题，过去有句俗语说“大年夜打浆糊——贴对”，说的就是贴春联。题完春联，撕下旧联，黄浩松和孙儿一起贴上新联，有着传承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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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【摆饭山】【七姓饭】
5 ?' f5 _& I5 S9 D; t0 R- S# m& F0 V    时间：年初一# C; @4 ]- q# d: \
    采访对象：虞永良，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
( i% {4 J8 R+ E2 o2 i2 s    年初一，新年伊始，万象更新。在港城，这一天有不少的习俗。
, M. a; \, q3 M    民以食为天。先说吃食吧。年初一的早晨，一般吃团圆，讲究情调一点的也会放几粒红枣或者蜜枣。午饭吃饭或包馄饨。馄饨形似元宝，兜财。准备馅料时，菜板要剁得叮当响，让四邻八舍都听见，以示正在“剁小人”，馄饨皮子要捏严实，叫“捏小人嘴”，使之不能搬弄口舌，滋生祸端，以示吉利顺当，诸事如意。晚饭则是吃长寿面，喻示全家康健长寿。0 b( j3 J8 g2 H0 E& k
    这一天，还有一个特别的习俗叫“摆饭山”。饭山是用年夜饭多余的饭盛在饭箩里，用锅巴覆盖其上，中间插上冬青松柏枝（喻福禄寿）、芝麻秆（喻多子多福、生活节节高）、秤（喻称心如意）。饭山放在挂着福禄寿三星图的北墙下。过年初五取下，仍可食用。- ^5 s4 k8 H0 r- c9 O1 ~
    孩子们在这一天干什么呢？早起给长辈拜年后，提着饭篮或布袋，走街串户向7户不同姓氏的人家讨饭，称为“七姓饭”。这时，遇到孩子上门“讨饭”，各家各户都拿出饭、米、糕点、糖果等笑脸相迎。据说吃了这种讨来的七姓饭，孩子们能平安成长。+ Q! H% E9 k( s( B7 I* F
    此外，大年初一，有许多民俗忌讳：不动土；不洗衣提水，不摇船，忌惊动水神；不说脏话、粗话，尤其是不说不吉利的话；不同人生气、吵架，孩子即使有错，也不能打骂；不往外泼水，不往外扫地，不开后门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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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迎财神】
! v# t+ {/ I' v/ N" {# ]$ W' I    时间：年初五
8 w7 X+ m8 ]7 ^3 c0 z    采访对象：朱永平，市委党史办工作人员
0 V- |; E" d& D' ~- I. D! G4 |    近些年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，年初五“迎财神”这个习俗被越发放大。% @8 w3 ?4 P  J4 m/ f
    清顾铁卿《清嘉录》中引蔡云的竹枝词，描绘了“迎财神”的情形：五日财源五日求，一年心愿一时酬；提防别处迎神早，隔夜匆匆抱路头。所谓“抱路头”，也说“接路头”“拜路头”，俗称迎财神。
- H, i8 l- y1 ?- q4 g    春节期间有诸多禁忌，如不能说不吉利的话、商店不能开门等。到了年初五，这些禁忌就可以打破，所以有“破五”之称。过了这天，人们重新开始正常工作和生活。9 {( B1 _- a" r
    传说年初五是财神的生日。民众认可度最高的财神爷是被玉皇大帝封为“正一玄坛元帅”的赵公明。对于渴求财运的行商者来说，在财神生日那天开张营业，焚香礼拜，有着赶在其他人前头接下财神、期望财神爷能保佑自己在新的一年中财源滚滚、日进斗金之愿景。1 o' H" p4 F/ U( s! V$ ^- z
    讲究的商家往往年初四就要做准备。“接路头”时用大红飞金纸马，斋供食品荤素俱全。年初五这天，商人们闻鸡鸣即起身，大开店门，给供奉的赵公明神像上香，率领伙计“拜路头”。礼毕，大放鞭炮，给伙计包上红包。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祝贺开市，俗称开头盘。
+ ]2 k. w  q0 i: [    当然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现在“迎财神”的仪式已经简化，大多以放鞭炮为主。而且不仅仅是商人，普通的家庭也会在年初五的清早大放鞭炮，祝愿这一年财源广进。. d, _: d. |0 @) F; G9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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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【闹元宵】【照田财】! |" b9 _* V: N- x8 J' Z# _) L
    时间：正月十五
" Q3 p# W1 t3 I0 u    采访对象：葛德本，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
$ q5 W$ B+ l8 H4 _) J& e5 V    “正月里闹元宵，家家户户挂红灯”，元宵节的夜晚，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。出门赏月，燃灯放焰，喜猜灯谜，共吃元宵，合家团圆，同庆佳节。旧时，各地敲锣打鼓，扎制各色彩灯张挂，有调龙灯的，舞狮子的，有踩高跷的，有扭秧歌的，有敲打元宵锣鼓的，表演丰富多彩，热闹非凡。
/ a. k  K* n8 W( B    “正月半，照田财，田财娘娘到我们家来。别人家的菜铜钱大，我们家的菜‘盘篮’大。挑一棵，烧一锅，吃得全家门肥头胖耳朵……”两年前的“长江城·长江人”全国微视频大赛上，获得金奖的视频《照田财》中，八旬老人葛士洪一首《照田财》，勾起了无数港城市民的温馨记忆。
+ u  m; _  p; e& Q8 S: E    元宵节的晚上，男主人手持用芦柴、枯竹等扎制成的粗大火把，在自家的田块上舞动奔跑，边跑边喊与之有关的顺口溜。这称“照田财”，也称“照毛虫”，意在祈求少虫灾危害，五谷丰登，国泰民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