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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精神我不忘却
任星海/文8 s- z% p& l" q _0 l+ W
清幽婉约的清明,总凝结着太多人的牵挂,古朴而深沉。这个时节,烈属们悼念他们的亲人、我们的英雄。奉一束花,燃一炷香,鞠一个躬,让思念排山倒海而来,这是生者对逝者最深切的追忆和缅怀,这是中华民族至仁至孝至纯的情感。
- f! P& M' O0 o 的确,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,无数的革命先烈们,为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抛头颅、洒热血。采访烈士家属的过程,其实也是他们追忆、思念的“再回忆”,不论时光穿越了多长,他们的情散不掉,因为这份亲情不能舍弃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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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国珍(1906~1940),中兴滩上人。1927年冬,张国珍积极投身于沙洲后塍地区的农民运动,并在斗争中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1940年6月,江抗二团东进沙洲,他和余静嘉成功地改造收编了李善生部队。1940年10月,张国珍担任江防管理局局长,在沿江各港口设卡收税,筹集抗日经费。1940年11月,被土匪薛应文绑架杀害,沉尸江心。; s8 G6 D3 e6 D& g! h1 e" ~% Y/ w
专注教育,忠于革命
b8 `7 x2 o( r" D 张国珍走的那年,现年85岁的张荷年仅10岁,对于父亲的记忆,她脑海中能够“提取”的信息不多。但老人对父亲的英勇事迹却如数家珍,那是她从老一辈人的口述中及一本本史志资料里慢慢拼凑出来的。
4 ^% y& z/ H- w+ G$ e “父亲十分重视教育。”张荷说。张国珍在江阴师范学校毕业后,便回中兴乡任小学教师,也曾在无锡邵巷小学任教,后来,他干脆自己办起了小学,取名“滩上小学”。“滩上小学就是利用我家的祖屋兴办起来的,那个时候,很多村民都把家中的小孩送来读书,可谓门庭若市。”张荷说,她的父亲不仅教小学生,晚上还办起了夜校,教一些村民读书,传播革命思想,播下革命火种。, ~$ @, Q9 G( L8 v) w+ e4 ^% W. l
在张荷的记忆里,父亲张国珍会的东西很多,政治、医术,甚至音乐,算不上精通,但起码“能够在关键时候应付”。“他很忙,在外面的时间远比待在家中的时间多得多。那时候小,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。现在我懂了,他在忙他的革命事业。”张荷说。
% D/ ^& y v5 O+ d' y F$ B9 C 那个时候,张国珍算是村里的主心骨,大伙都指望着他,相信他。有一年,村里闹饥荒,一个米商贩粮经过村子,粮食遭到哄抢。张国珍去周旋此事。他找到米商,摆出了自己的道理——“这些年青黄不接,村民有一顿没一顿,他们不是要抢你的粮,他们要的就是一碗饭!”一番言辞恳切,这位芜湖的米商竟自愿拿出1万斤粮食发放给了村民。这件事在当时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。0 z7 q r5 `( h! O
日军侵华后,张国珍积极投入到抗日救亡运动中,他和余静嘉一起协助李善生拉起了武装。1940年6月,江抗二团东进沙洲,成功地改造收编了李善生部队,张国珍和余静嘉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。* n0 g3 Y6 T6 G* p8 L
1940年10月,张国珍担任江防管理局局长,在沿江各港口设卡收税,用税金支援新四军部队。这样的举措让原先霸占港口的土匪心生怨念。那年11月,土匪薛应文绑架了张国珍并将其杀害,装入麻袋,沉入江心,终年仅34岁。
+ T! ~7 p, E0 B2 c4 Z 今年清明,张荷又要和她的家人前往香山陵悼念张国珍。对于父亲,张荷说,她的自豪感与崇敬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“膨胀”,再看看周遭的家人,她默念道:“父亲走好,我们一切安好。”0 H5 ?0 d1 J; t,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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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玉保(1917~1944),大新乡年丰村人。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不久担任中共海沙区委委员。1944年6月,徐玉保被国民党“忠救军”逮捕,而后被实施酷刑,最终被勒死在锦丰西港南面的三条桥。8 q5 s7 T' j8 p
酷刑“撬不开”一字一句; ?/ o% z% ?4 }; [, m! s
3月30日,71岁的徐美英与往年一样,捎上水果、鲜花,踏过一级一级的石阶,驻足在香山陵“看望”长眠于此的父亲徐玉保。
. B" G! u; v; H d3 {' c9 E& Q 徐玉保在1944年被迫害时,徐美英刚出生4个月,但对于父亲的英勇事迹,她熟悉得就像是“亲眼目睹”。徐美英年幼的时候,常常搬个小板凳,偎依在母亲身旁,听她讲述那一段段过往的历史。父亲一直鲜活地留在徐美英的记忆里,以至于她对父亲的感情,浓烈得就像一壶陈年老酒,“芬芳”了大半个世纪。1 o: ?/ j; R& S1 t( k, z6 H- z
徐玉保是大新乡年丰村人,出身贫寒,早年丧父,从小受尽地主豪绅的欺压凌辱。1941年,他24岁,与志同道合的何洛、赵天义、李桐民等人一起,毅然参加革命。徐美英说,父亲的工作是发放传单,发展进步青年,“也就是找寻革命好苗子。”那段时间,徐玉保在大新沙家岸、南丰七海坝、锦丰店岸、合兴北川港等地,动员、组织了一批批青年渡江北上,参加“革命”的学习培训。; N% I: L8 O2 S9 Y! P2 C5 G! j% f5 |
但那时,徐玉保早就被国民党的“忠救军”给盯上了,有好几次,在徐玉保回乡发展进步青年时,他躲进麦田、绕进胡同,一次次甩掉了敌人。直到1944年的一天,徐玉保从苏北渡江回乡,在合兴西边的小扁担埭被“忠救军”擒住。“敌人诱骗父亲说出同党,但他根本不吃那一套,于是,敌人就施展惨无人道的法西斯手段,上老虎凳,敲牙齿,灌辣水……”徐美英说,父亲几次昏死过去,但始终“撬不开”他一字一句。1944年6月5日,徐玉保被勒死在锦丰西港南面的三条桥。
' O8 C+ J# h: q* Y: \ 徐家因此遭受了大变故。徐美英记得,特别是在1952、1953年,她与母亲、祖母连温饱都难以保证。“大人们整日以泪洗面,生活几乎就快过到了尽头。”徐美英回忆,当时,许多受到迫害的革命人的家庭,过的都是灰色日子。“直到革命胜利,我们才从艰苦的日子里翻了身。”徐美英说。) l$ o0 D/ q6 l# P: ^5 ]
“感动,更多的是敬佩。”提及父亲,徐美英总是这么回答。她将父亲的精神力量磨砺成自己做人的标准,并且教导子女懂得奉献、学会坚韧。“三个女儿很孝顺,我的晚年生活很幸福。”徐美英说。4 d& s3 q* p v
徐美英还提到了一个人——老革命李桐民,徐玉保的同仁。现在,李桐民跟随子女定居在苏州、南京,但每年他总是抽空来到徐美英的家,说说老故事,并且每次都会重复一句话——“要不是你父亲守口如瓶,我早就被害了,是他救了我一命,他是个革命斗士。”( ?- O2 |5 }3 t5 G( c
父亲徐玉保,是徐美英最美、最骄傲的“心头好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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